第一回情伤
天已全黑,饭店里经过一阵喧嚣,客人越来越少,最后只剩他们俩了,老板打着瞌睡硬撑着看着两人有说有笑。两人叫了不少饭菜,喝了很久,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。
“江湖是一锅粥,一锅他吗的。。。很乱的。。。粥!”吴永恒感触颇深地对李激情说道。其实整天混在“大醉江湖”网吧里的他并不开心,在他内心也是有着无尽的伤痛。想当年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也是为情所伤,多年颓废,不是喝酒就是刻木人。恒哥自那日被情重伤之后,漂泊到这家网吧门口,一看“大醉江湖”四个字,就再也没打算离开。
“你小子,粥喝多了吧,我告诉你,你就是一个2B情痴!哈哈哈!”激情把酒瓶往桌上一砸,酒跳了出来,蹦了一桌。
“我是2B情痴?你也好不到哪去!”恒哥摇晃着脑袋指着激情故意刺激他说:“你的老婆现在可比你爽啊,你不去参观下?嘿嘿嘿。”
“吗的,我要参观了,怕他们收门票啊!呜呜……”
“你瞧你这个熊样,兄弟我就瞧不起你!”
“你怕啥门票啊?他吗的现在西湖都不收门票了!”
“对,对啊,西湖都不收门票了,老子为啥给他们。。。门。。。票。。。啊!?”
“靠!。。。不然我咋说你“得儿”呢?!”
“你是男人不?是男人跟哥走!看我怎么教训你媳妇!”恒哥拿着酒瓶摇晃着说道。
深夜,黑呀,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墨给染了。。。
“青青啊!俺滴老婆啊,俺来看你啦!”激情一边晃,一边迎着一辆急弛的大卡走去。
嘎……的一声,尖锐刺耳!大卡划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弧线,停在了激情的身旁。
半晌,车门打开了。
下来一个司机,不叫他司机叫他啥呢?
司机看着激情。。。没说话。
激情看着司机,“兄弟。。。我。。。问。。。你!。。。你。。。知道。。。俺。。。老婆。。。在哪吗?”
司机很纠结,说道,“你知道。。。我没买保险不!?”
“保险!?保险就是个“套”!套得住你我,套不住他!”
“好,好好,我今天不跟你玩套,算他吗我倒霉,”司机很无奈,准备上车走人。
“哎!大哥,你别走啊!有烟没?”恒哥一手扶着激情,一手拉住司机。
“哎?咋的了,跟老子玩起敲诈了?”司机很愤然,“我告诉你们,我玩“碰瓷”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!”
“不是,大哥,您误会了,我们哪敢敲诈您啊,我这兄弟喝多了,得抽烟才解得了,”恒哥连忙解释。
司机上下打量了两人,感觉不像在说慌,心生一念,“烟是有,但不能白给。你出多少钱吧?”
“多少钱不重要,重要的是您要多少钱?”恒哥装得很像大款说道。
司机一听愕然,心想开了这么多年的车终于遇到个二货了。于是也不怕说高了,伸出两个指头,不屑的说,“一包烟这个数!你有吗?”
“有啊!烟在哪?”恒哥掺着昏昏欲睡、嘴里不知念叨啥玩意的激情,急忙答道。
司机心中有气,故意说:“我要的可是两千,你看清楚了!”
“不就两千吗?我还以为你要两万呢!”恒哥随即伸手去摸裤兜。
司机后悔不已,心想为啥自己不说是两万啊。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,自己却只敢咬一口,实在是太笨了。
恒哥掏出一叠假钞,也不数就递向了司机。
司机可乐坏了,眼睛直瞅着那一大叠百元大钞。
说时迟,那时快,司机突然呆住不动了,恒哥在他数钞票的时候轻松地点了他的穴道。
大卡成了今晚的战利品。
风儿轻轻的吹,草木的芬芳掩盖不住两人一身的酒气,但草木的轮廓却能掩盖住司机那古铜色的躯体。恒哥把他洗劫了,就给他留了个裤头,做人不能太绝,这是恒哥一贯的做事风格。
大卡在恒哥的驾驶下呈性感路线大S形一路狂奔,好在夜里车少,但也是十分惊险。
在这里介绍下激情的老婆,姓石,名丈青,人称“十丈青”,水浒里面的“一丈青”扈三娘大家应该不陌生,矮脚虎王英便深受其压迫之苦。基本上家中一切事宜都是“十丈青”做主,激情每日回家后除了要买菜洗衣做饭打扫卫生,还得给“十丈青”洗大脚。即便如此,稍不顺心,激情还得跪搓衣板,睡厨房。激情自婚后这几年来,所有工资全得上缴,身上的人民币就从没超过二十元钱。这一个月来更是凄惨,连厨房都没的睡了,老婆扔了套驴行装备给他,逼他在屋外头的山林里搭帐篷睡。
“兄弟,别睡了,你家在哪儿啊?我咋找不着路了啊?”恒哥停下了大卡,使劲推了几下肩头正睡得流口水的激情。激情还没完全失去知觉,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来往前一指,“前头。”然后又想睡了。
恒哥见状不妙,遂拿起车上还剩半瓶的“农妇山泉”往激情头上浇了个透。这“农妇山泉”虽然水质赶不上“农夫山泉”,但醒酒的效果还是不赖的。
“哎呀妈呀,下雨啦?大哥。。。我得。。。回家。。。收衣服!”激情一想到老婆的嘴脸,大惊失色,精神立马好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