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曲完毕,鸠语收身,缓缓做了一个万福。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意境中,这个时候,“啪啪啪”突兀的掌声打破了这宁静。
鸠语的目光飘向那声音的来处,是五个赏舞台之一的水位,鼓掌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。
“姑娘可跳完了?”这名男子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赞美她刚刚的舞姿,只单刀直入的问了这么一句话。
鸠语轻轻颔首。
“那在下就要带姑娘走了,多有得罪,还望见谅”一语既出,全场哗然。
抢人?场上的人纷纷议论开来,这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?还是不想活了?先不说匿月坊在临安是数一数二,单单这鸠语姑娘,可是宇文王爷的二公子宇文炎烈的挚爱,每年的这个时候,宇文炎烈定会来捧场,此时也不例外,他正瞪着一双怒目,恨不能把眼神变成利剑千万射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。
鸠语一怔,柔声轻笑“小女只是一介平民,命如草芥,轻贱的很,多亏了在坐的各位大爷捧场,才得食以果腹,衣以遮体。你若掠了我去,岂不是擅自拂了在座各位的兴致?”说完定睛看向这来抢人的公子,只见此人如一束月光般清寒出尘,长发如缎,白衣胜雪。
鸠语还要再说什么,倏忽间只见此人已施展轻功飞身而来,速度快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。
“在下段轻尘,姑娘,冒犯了。”段轻尘很自然的拉起鸠语的手,满眼遮不住的笑意“姑娘,那咱们启程吧?”
“住手!”一声怒喝传来,是一袭黑袍的宇文炎烈“这匿月坊的人,是你想带走就能带的走的吗?今天谁难为了鸠语姑娘,就是和我宇文炎烈作对!”
“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拦得住了!”段轻尘的眼眸淡淡的掠过宇文炎烈及手下,语气里是傲然与不屑,面色更是骤然间像蒙了一层冰霜般凌然绝世,全然无视宇文炎烈眼中的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鸠语想挣脱那只抓着自己的手,可是那只手握的越加的紧了,段轻尘扭头看向鸠语,一把搂过来握住了鸠语的腰。
“你…你要干什么!”鸠语又羞又恼,双颊绯红,晶莹剔透,一边怒斥,一边用力的挣脱着。
“真美”段清尘扬起另一只手,轻抚鸠语的脸蛋,满眼含笑,仿佛在欣赏一块绝世的美玉。
“不准无礼!”话音未落,一把冷枪已经直逼段轻尘的喉咙而来,枪的主人,也就是宇文炎烈,此时额上早已青筋暴绽,怒火中烧。自己苦苦守了鸠语姑娘三年,也只是谈诗说画,论禅研经。段轻尘这小子,竟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对鸠语姑娘举止如此轻浮。
段轻尘轻轻的飘开数丈,仅仅在一眨眼的功夫,便躲过了宇文炎烈那致命的一枪。宇文炎烈也非等闲人,15岁就跟随父亲征战沙场,不但力大如牛内力深厚,枪法也是练的迅猛凌厉炉火纯青。只见宇文炎烈枪尖一抖,紧随段轻尘压过来,疾如风,势如火,一袭黑袍猎猎作响。枪尖眼看着就要刺穿段轻尘的喉咙,就在这时段轻尘脚尖一点,向后退去,好像一片雪花,又像一朵柳絮,若即若离飘忽不定,只是那看向宇文炎烈的眼神,充满了玩味与不屑。
宇文炎烈见伤不到他,便使出了天王枪法回风落雁,这天王枪法,能进能退攻守并重,一招一式都迅如游龙疾似奔马。宇文炎烈因为怒气在胸,更是杀的心急,一把破天戟耍的呼呼生风,带起的荷叶花瓣上下纷飞。在浓烈的杀气中,段轻尘看似漫不经心的左躲右闪,他们两个人,一个枪法凌厉,一个指法多变。转眼间两人已过数招。